飘飞在阿里——转山之旅

随心飘飞

那一天，我穿越昆仑山脉，不为修来世，只为想见神山。

冈仁波齐，被人称为最神圣的山峰，由金、银、琉璃和玻璃四宝构成，由七金山七香海及十二部洲所围成的"须弥山"，象征着整个佛教宇宙的中心；在藏族苯教中，它是三百六十位神灵居住之山。据说封顶四季冰雪覆盖，山峰四壁对称，城圆冠金字塔关，峰上空常是白云缭绕，显得神秘莫测。

我要转满一圈51公里，才算功德圆满。而据说转满一圈可以洗尽一生的罪孽，而转10圈可以在500年的轮回中免下地狱，转百圈今生可以生成佛升天。无意那500年和升天，只想把今生的苦难一次转尽即可。

“凡是不能言说的，对之必须缄默”——欲待将这不可言传的苦难守口如瓶，无奈灵魂难以独自承当。

这天，2011年7月20日，我来到了塔钦，从看过距今为止买过的最大的票价200元的票后，我的心就开始无比的激动，越过茫茫的开阔草坝，渺远而巍峨的纳木那尼雪峰一线最早承受了金色的光线，连同上方随意随形的云丝云团，连同山前平地而起的蓬勃云体。浅蓝的苍穹背景前，浓浓淡淡的灰云游弋，空气清凉宜人。远处神秘的冈仁波齐在声声召唤着我的前往，这一世，或许就为了这声召唤我才不远千里到了这里吧。

在塔钦，看见琳琅满目的风马旗，蜷卷在案板上的风马旗，很安静，似在等待愿意带他们上山的转山人，缘，或许就此让这些本无意义的布条会一下子变得神圣起来。

叫上楚楚，两人各自挑选了2副，并帮小赵带了一副，队伍仅剩下四人了，原本热闹的队伍在经历了艰辛的新藏线后开始了溃散，而虔诚的转山路上将只剩下四人了。

我和楚楚很虔诚的拿起笔在风马旗上写下熟悉的亲人和朋友名，希望这些带着我们祝福的风马旗能在卓玛拉山口的日日夜夜风吹雨淋中散发神奇的法力，保佑他们能一生平安健康快乐。

迫不及待的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四女子找到了顺时针方向开始转山的路，然后义无反顾的背上简易的行囊前进了，开始的平坡路让我们的笑容灿烂，加上风和日丽的温度，尤其迎面而来的藏民脸上如雏菊般的笑容，及那一句句亲切的“扎西德勒”问候，我好像被洗礼似的，觉得这样的转山犹如去郊游般的快乐。

随着绵延的被转山踩出来的小径一路向远处跑去，小赵开始掉队了，在爬上一个稍高的山体上，凌厉的山峰已经开始显示威力，让你在走动时汗流浃背，而一坐下后就开始瑟瑟发抖。小赵把带来的风马旗挂上猎猎飞舞的经幡处，然后向我们挥手告别，体力不支，导致她无法继续前进，但尝试过终将不会后悔自己的亲历。

转过一个山体后，眼前景象开始变化，浅黄色转经小道，在铺满砾石疏草的山基斜坡上曲曲弯弯、高高低低地伸延。心中拥塞大片喜悦，脚下也轻松如生风。

三女子，排成一条线，前前后后，互相不干扰，在空旷的天地间，缄默前行，即使16岁的楚楚也显示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坚韧。我，打前阵，穿行在两边是连绵不断的山体间，一条潺潺的溪流从远处不知名的地方时而湍急而下，时而平静如处子的细流，更有路边时不时的会冒出一只只旱獭，狡黠的看着我们，只要一见对他有侵害的举措，敏捷的一转身就钻进了地洞，让你哭笑不得。

随着夜色开始慢慢降临，本逆时针方向转山回到塔钦的藏民开始不见人影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们三个小女子在踽踽而行了。

整个天地就是我们的了。

当时，这个念头就这样无预兆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在巍峨的山峰前，渺小如蝼蚁，却又强大无比。

我们步履轻松的行走在山谷间，进入到神山的西南侧的谷底，两边水平岩层的山体峥嵘挺拔，山色红褐铁黑相间，瑰丽的山崖峭壁上，有水如链垂直而下，不止三条、五条，汇入眼前青蓝的涧水，轰轰响动着激流而下，在河心岩石上碰撞出纯净的白色浪花。

一切都深深地被潜入在静寂之下。细瀑轻吟，流水轻唱，鸟鸣与人声断续，徒增静寂而已。静寂犹如走向佛家最高境界的涅槃，此刻在我的周遭再无一丝的杂念，整个的身心只剩下最纯净的空灵，这样的氛围适合冥思和顿悟，诱人思接千载心游万仞，畅行于有关三千大世界，三十六维空间，十万八千劫之类的佛家慧眼所识的无限时空中。

冈仁波齐，你还隐匿在何方，我的辗转到来只为一睹你的真颜，只为洗尽我心中的浊气。我已来到你的身旁，请让我见到你。

山里的夜色来得悄无声息，在你不经意间已是一片深蓝寂静了，等抬眼看向墨色中的山峰，我知道今夜将无法再前进了，再看看自己身处的地方，已是第二个休息处了，于是决定住下，25元/人，三顶白色帐篷，挑了一顶进去，六张床，三张床上已躺着三人，脸上有着紫斑的卓玛介绍说是，转山的藏民累了就先睡下，然后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的。我们挑了另三张床，转身走出帐篷，问卓玛要了一壶清茶，吃些干粮，简易梳洗一下，再和途径这里还要继续走下去的藏民唠嗑了几句后，抵挡不住寒意和倦意，合着寒冷的被子沉沉睡去，竟然无梦，耳边永远是那猎猎的风声，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狂奔，而我就像参加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迷糊中只依稀听见对面床上稀疏的声响，意识涣散，努力睁眼却还是沉沉睡去，一直到将九点时好心的卓玛才来叫醒我们，说该转山啦，山下的藏民都上来了。暗喊一声：惭愧。

钻出帐篷，灰蒙蒙的天地间，一条绵延的转山小径上已是三三两两的转山藏民很多，他们手握佛珠或者转经筒，步履匆匆，神情深邃，嘴里念叨有词。

隐隐的感觉这样的天气要见到冈仁波齐估计难度比较大了，但不管如何我们已经走在这膜拜的路上了，没有回头路。“不用感伤没有诅咒也没有眷恋，这世界总要逐步前进，噢，昨天的太阳属于昨天，今天的日子有一个崭新的姿颜。”

继续跟随前进，今天没太阳也要继续转山，哪怕经过了昨天的五小时半的徒步之后已有点腰酸背痛了。乐乐在路上见到了一个可爱的藏族小孩，不会说普通话，但他不陌生的愿意被乐乐牵着手一路转山，我们戏称乐乐有小孩缘。

一路继续迤逦高高低低的玛尼堆，客观地成为路标。荨麻丛青翠招摇，偶坐在山涧石崖上休息，殷切地注视着对面山崖那一线飞瀑，它飘飞雪雾，岁岁年年。云遮雾障，不见真颜，近旁棕色山峦钢铁般沉默无语。

接下来要沿小路下到谷底，两侧是耸立的红色峭壁。西侧中部的峭壁上建有海拔4820米曲故寺。峭壁下就是拉曲河，跨过河上的小桥可以爬上这座悬空寺。从这里能够看到冈波齐极具震撼力的西壁，那三角形的冰壁仿佛端坐在莲花宝座上的佛像。

转山道在小桥分作两条，分别沿着拉曲河的东西两岸。两条道都通向止热寺，大约还有3.5小时的路程。西岸的路则要稍微远一点。两条路都不陡，但海拔一直在缓缓上升。此时东侧的岩壁挡住了视线，看不到神山。按照地图指示止热寺在拉曲河的北侧，名字的意思是雌牦牛角洞。寺正对着辉煌壮观的冈仁波齐北壁。

而冈仁波齐的冰冠就是在这段沿山道行进了很久之后闪现的，简直就是惊鸿一瞥。路侧两座岩石山崖之间，距离切近的冈仁波齐山峰突现出金字塔般的形体。冰雪覆盖下的水平纹理如整齐的台阶直叠砌至峰顶。峰顶则在疾行的浓云之间忽隐忽现。其上冰川流痕泼洒淋漓，使凝固的山体平添伤感。已可感到凌烈寒气扑面而来，这是最近距离的仰视：黑白相间的庞然大物咄咄逼人，迫在眉睫已可感到它坚硬牢固的质地，是金属与水晶的合金，阳刚、洁净、峥嵘、沉静的雪山之宝！莽莽苍苍浩浩渺渺的高原山族中，它以非凡的形态和气魄傲踞山顶峰丛之蕊，山族中芸芸众生们，那些草，那些山，那些石一致朝向着它，如众星捧月。

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路越发显得坎坷了，几乎就是一路爬坡了，围绕着冈仁波齐我们要翻越5700米左右的卓玛拉山口，呼吸声越来越重，犹如老牛喘气了，回首再看来时的路，一队队的藏民不知从何处而来，竟然人头攒动着。不经意攀谈一下，竟然来自不同的地方来朝拜这神山的。一个来自玉树的小姑娘告诉我说，她已转了8圈，姐姐十圈了，每天一圈，要转13圈，累了就在路边直接躺着休息，渴了就舀一些雪水喝，饿了就啃一口自带的干粮吃，就这么毫无怨言的转着圈。你能理解这份虔诚的朝拜之心吗？

之字型的山路需要艰苦的爬越，我站在砾石边问楚楚，从这里转身回去需要花时6、7小时可回到塔钦，而从这里前进再行走12小时才能转完一圈回到塔钦，你选择是进还是退？乐乐不开言，望着女儿，等待着每个人在路分岔口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眼神里全是鼓励。

“继续！”坚韧的楚楚选择了继续，虽然她的鞋子因脚的肿胀已顶着脚趾，但最终顽强的意志还是战胜了怯懦，选择了前进。好样的楚楚！她让一些须眉也汗颜，转山需要的只是一份勇气，在经历过新藏线的海拔考验后，这点高度应该不足以成为退后的理由。乐乐开怀大笑，她的坚毅来自对女儿楚楚的培养，只要是对女儿好的，这个柔弱的上海小女子凭借着所有的毅力都能克服自身的种种困难，伟大的母亲。

伸出手掌，紧紧抓住这个高二女生的纤细的小手，让我们共同走完这段朝圣之路，一如在川藏线看到的那些三步一磕头的藏民吧。

世上好心人就是多，就在我们翻越一个多石的漫坡大阪累到极致的时候，一双好心人的手出现了，一个宽厚的肩膀出现了，一张灿烂的笑容出现了，路途中一对貌似师徒的男女伸出了他们友爱之手，热心地把楚楚和乐乐的背包扛过去了，而我此时也已有心无力再承受多余的分量了。感激之情充溢全身，这真是救命之手，没有这点力量的支撑，我们三人何以能在18小时里走完51公里的山路呢？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只为那份克服，不能说我们如藏民般对轮回和转圈意义的体会，不能说只是为了好玩才来到这神山做拉练，更不能说是为了以后能在驴友前炫耀自己曾转过神山，只为了考验自己到底能不能承受住这种常人难以承受的艰难。

沿着止热寺北面的峡谷走上两三天便是印度河的源头，而转山路则是向东，在神山的左侧。路一开始就是一个陡峭的石头坡。小路弯弯曲曲来到5330米的天 葬台死亡之地，满山坡都是衣服、布条覆盖的玛尼堆。这些代表着一次象征性的死亡，信徒们认为滴上一滴血或留下一缕头发效果会更好。

在小路被两旁的大石头所挤迫变得狭窄的地方，便是罪恶的检验石。据说如果人前世作孽太多则无法通过。走到天 葬台的尽头，小道的右侧是圣者来拉日巴的脚印。卓玛拉山口，5700米，被视为要征服的象征，当我们上气不接下气，每爬几步就忍不住要找块石头坐下喘上一阵粗气的时候，再也没力气再继续，告别那对好心的师徒，他们需要继续快速的转圈，我们终究只是过客，无法和他们相比。

商议在这有点神秘而有些诡异的气氛中，在经幡乱飞的山顶，进行午餐，可以休息一下疲劳的双腿，吃点东西，然后拉上我们一路背着的带着和我们有缘的风马旗，让其在山顶迎风招展，猎猎飞舞在冈仁波齐的周围，把我们的祝福洒向无边的宇宙间。

很难想象，即使今天我坐在电脑前双手舞动着打着这些字眼，我还是无法相信，自己曾经转完了这座神山，当时，我默默的坐在风口上，穿着羽绒衣，脑海竟然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所有的思维全凝固住，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和这山这天这地融为了一体，分不清谁是谁，我不知道那些藏民在无数次的转山中是怎样的一种体会，与我却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受。这个世界有多种境界，且让我一如既往地追随着自己的意愿而生活着吧，一种神秘的力量冥冥之中已经把我引到了这个神山面前，一路让我穿过昆仑山脉，冈底斯山脉，然后走向喜马拉雅山脉，用心良苦，那么我就该好好的生活，以我自己的方式好好生存，活出自己的精彩，何必太在意营营役役中的那些庸俗之念？

半小时后，犹如经过了一份最纯净的洗礼，我们开始下山，下山路该是神山的东侧，而眺望远处的那碧绿湖边传说是湿婆之妻乌玛女神的沐浴湖，安静而神秘，冰壶孤零零的漂浮在湖面上，传说在此湖中沐浴，能洗净身上的污垢和孽障。我，没罪孽，但有不间断的苦难，无法解脱，只能自救，无意走进，只是远远的观看，然后开始沿陡峭的碎石小道下山。

这一段是整个转山途中最危险的一段，很容易崴脚。难以想像的在这样的路上怎么完成一整套磕长头的动作。下了坡，路迹就消失了，只有在一块块褐色的大石上蹦蹦跳跳前行。重新找到小路，再下一个土坡来到一个河谷中。没想到刚在山顶还是阳光可照耀，等下到山的这一边时，竟然一下子大雨顷刻铺天盖地而下，容不得你喘息，立刻给了威力。

幸好雨披带着，赶紧穿上已经湿了半身，诅咒着这鬼天气，经过一个个玛尼堆群时，再回望一眼冈仁波齐，却早已隐匿进浓云黑幕中了。

而几分钟后大雨演变成了雪珠，噼噼啪啪的砸在冲锋衣上还有弹性，此时的河谷已成一段河床，因是在的背面常年不见阳光之故，已经结上厚厚的冰，一如当年我所爬的来古冰川般，要小心防滑或者小心踩实才敢下脚，否则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滑向河底。而这时的路上早已没了那些行色匆匆的藏民，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我有些担心的看着这天和这路，到底还要多久才能走完这段艰辛之路呢？

路上碰到一个独行的广州姑娘，本和一群人一起转山，因体力不支而掉队，还开始了高反，于是在好不容易爬完坡后为自己感动的哭了。说实话，我也为她骄傲，不管走多久只要是坚持走完了，不仅战胜了自身的高反困难，还战胜了存在心底的那份懦弱，人有时需要一些坚定信念才能达成一定的目标的。

等雨稍停，继续沿着山谷一路下山，两旁的大山中间是一条潺潺雪水流，因了雨水显得声响更大了，可路也更显得泥泞了，增加了行走难度，但雨后的草地显得苍翠欲滴，黄色小花朵朵，给天地增加了美色。

此时的困难是，既不知回程还有多久可到达营地，问了几个藏民答案不一，有点无望。最关键的是楚楚的大脚趾因顶着鞋头太久已经渗血，此时需要我做出决定，该是再住一晚还是继续前进和塔钦等候的司机和小赵碰头？

而这时的时间已经指向晚上7点50分，天色将黑下来，何去何从？她们母女如此信任的跟随我走过一些艰难的旅途，都一一克服而过，即使当时抱怨一下后，过后依旧还会乐呵呵的跟随着出来行走了。我该照顾好她们，没有她们和我一起转山，那么这条山路上只有孤单的一个我了，试问我还有勇气走完这条神圣之路吗？

已经几乎走了10小时了，力气几乎全用尽，意志也在崩溃中了，如果~~~~远处竟然出现了一座休息的帐篷，而帐篷外还有一辆摩托车，好了，天助我也，问完简易帐篷里店主后，得知下山路还要走四五小时，如此到塔钦就要半夜了，这样消耗体力太厉害了，那么最艰难的攀爬已经经历过了，那么我们的心也算是虔诚的了，那么我该做出决定让她们母女乘上摩托车先下山去，否则半夜了楚楚将完全走不动，而我又不想再住一晚帐篷，现在的我需要一盆热水和一个温暖的被窝。

谈妥后150元送到山的那一边，再走一小时后可到塔钦，如此可早点让楚楚的脚可以休息了，很怕伤口发炎。

可这段路谁能理解我的感受，望着远去的摩托车，我紧紧鞋带独自走上了茫茫天涯路，而且还不知那尽头在哪，就此义无反顾的走上去了，且天色越来越暗起来，四周的山峰已经显现出狰狞的面目，平缓的山路上寂寥无人，天地间唯有一个渺小的我在孑孓而行。

才走五分钟不到，说来就来的大雨再次倾盆而下，手忙脚乱的连拿出雨披都要来不及了，慌里慌张的前前后后看看，真的就是广袤的天地山之间只有一个我，而我全身被雨水浇透，却还迈着坚定的脚步前进着，独自享受着这份孤单中的坚强。

许是走了十几分钟，许是有二十几分钟吧，耳边听到轰隆隆的摩托车声了，抬眼努力看远处由一个黑点到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在面前突然的戛然而止。

“上车，你的朋友叫我一定要把你送到她那边，你不上车她们不走！”风雨中，摩托手清晰的传达着朋友的叮嘱，然后望着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让我看出了真诚。

上车，安坐车后，抱着雨披下的男子身躯，穿越在山间小路，脸上冷雨热泪齐流，感动于乐乐母女在自己能早点到达目的地时还想到我，让孤单的我在这寒冷的世界里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暖意。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

晚9点20分，终于走出山路，终于看到塔钦村庄里的星星点点，那时真的是感慨万分，因为我们都是满怀热泪的看向那灯火处。

可就是看到村火了走近村头还要一个多小时，而此时的我们真的是精疲力竭，无力再行走了。希望一旦就在眼前时，却失去了要揭晓的勇气。可天边雨后的幽暗的草原上空却绚丽多姿，奇异的乌云散落在天边，让夜色中的天空显现出诡异的美！

突。。。。。突突。。。。一辆救命的拖拉机及时的出现在眼前，敏捷的乐乐赶紧挥手示意，一个藏民小伙友善地停下车带上我们冲向村庄，即使乘在上面，浑身的骨架都要被颠散了，可我们还是大声的说笑着，可抑制不住的热泪却滚滚而下，我们转完神山了，我们一起一路劈荆斩刺的走过了一段神圣之路了啊。

这一天，我转过神山，不为轮回，只为了完成心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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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飘飞 发表于 11-10-21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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